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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平江!投靠!

接下来的回忆,便是他把父亲的头颅埋葬后,就带着包袱一路跟着躲避战争或灾害的难民,颠沛流离,艰难曲折的来到了康州,淮南府,平江县。

足足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辗转来到这里。途中千难万险,一边要躲避蛮夷的搜捕,一边又要担心匪寇的打劫,更要时时小心随便靠近自己的人,途中伏尸遍野,白骨不断,几乎所有的村,镇,县只要有人住的地方都被付之一炬,想必那些百姓不是被掳走就是被屠杀了。三千二百里路,整整一年的光阴,跋山涉水,步履维艰。风餐露宿,怊怊惕惕。其中的艰难困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可恨,可恨,塞外蛮夷。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剥其皮碎其骨!有时楚安休息时也在这样想。可是比起那些伏地白骨,死状可怖的百姓来说,他们能活着也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建武四年六月,楚安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平江县外城楼下,一眼望去里三层外三层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灾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恶臭冲鼻,声音嘈杂。楚安瞅了瞅自己,嗯,是个野人没错,不过还好完完整整。城门口站着一群手持长枪的门守,有胖有瘦,排成两排挡住城口,明明就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却在对待这群灾民时非要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怕是面对蛮夷的时候他们能站稳就不错了。

城外左侧空地搭了一张简易的施粥台,说是简易一点也不为过,只有七八张桌子,每张桌子上有一口大锅,旁边放着一些脏兮兮的碗具,每口大锅后面站着一到两名衙役,神情不屑,充满蔑视,嘴里不停的在嘟囔着什么。

突然,有个洪亮的声音喊道:“肃静,肃静,肃静”,待人声不在嘈杂,只见一身材高大,面相凶恶,一条从左边额头下划至嘴角的刀疤更让人感觉暴厉,穿着一身海马补服站在施粥台前,跟前还站着一位年逾五十岁上下,身着青袍鸂鶆(xilai)补服,头戴乌纱,面相和善,眼露精光留有长须的老者,双手放于背后,默不作声立于一旁。任谁看到也知这位老者才是最大的官。

刀疤男佝偻着身子,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容,看了一眼跟前的老者。随即,老者点了下头,刀疤男马上恢复凶相,朝灾民喊道:“今日,乃是汝等他州灾民的好福气,知县大人怜悯尔等死里逃生,辗转至此。特意从百忙之中抽身来此给尔等施粥,一会大家都不要乱挤,好好排队,一个一个来,今日粥食每人两碗。不过,敢有哄抢,胡闹者,立刻逮捕。”说罢,指着面前一个灾民,说到:“从你开始,其他所有人都依次站好队。”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带着老者去了最先的一口粥锅后面。

有时候,面相凶恶不见得是坏事,起码一般的老百姓,即便想捣乱也是不敢在这种人跟前造次的。灾民们依序安安静静的领着粥,一个接一个,狼吞虎咽。很快,轮到了楚安,他在之前就刻意站到了那位老者施粥的队伍里。在给楚安施粥时,老者面相慈祥带着微笑,语气和善的朝楚安说到:“年轻人,慢点喝,还有一碗呢”。楚安,狼吞虎咽的喝完第一碗,听了老者的话,随即答道:“好,好,好”。接着,便问道老者:“您是平江县知县周明齐,周知县么?”“呵呵,年轻人,刚才那位巡检司石巡检不是介绍过了么?不过,你从他州过来,怎知我叫周明齐呢?”老者回答到。楚安听完,突然双目发红,哽咽到:“您认得琅山县知县楚琪么?”听到楚琪二字,老者手中的粥勺顿时停住,旋即说到:“你是谁?厉州,东阳府,琅山县避灾来的?”楚安,好似小鸟归巢,找到心安之所一般。抽泣到:“周伯父,我是楚琪之子,楚安。我父亲他让我来这里投靠您的。”周明齐一脸惊色不敢相信,问到:“你说你是谁?”“伯父,我是琅山县知县楚琪的儿子,楚安。”石巡检,石巡检,老者大喊道。“在,在在在在,知县大人,您吩咐。”刀疤男还是一脸的瘆人微笑。“你且替我施粥,我与这位小哥有事要谈。”说罢,不等刀疤男有甚要开口,便拉着楚安,来到不远处的一排简易的民房前,随便走进了一间屋子。进屋之后,楚安极力的克制自己这一年来的情绪,如排山倒海般好似要从他身体倾泻而出。

老者随便搬来两张椅子,吩咐楚安坐下。随即说到:”你说你是楚琪之子,你可有何凭证啊!年轻人,冒充朝廷命官的亲属是要吃官司的。”楚安从包袱拿出一叠信封,里面是父亲与周明齐通信的内容,还有一本记载着三部蛮夷信息的册子。交给了老者,并说到:“家父在时曾言与您是至交好友,曾托您给小子纳捐一职。这些信件以及册子,都是家父留下的。”老者,拆开信封,一字一字的仔细看着。楚安怕老者还不相信,就说了一些只有楚琪和老者之间才知道的一些趣事。老者突然开口道:“是是是,这是我与他之间的通信没错,你说的那些事情也只有我和他才知道。”说罢,双目微红,右手颤抖指着楚安说到:“你父亲,他...他现在是什么境况啊?”

楚安想到父亲的死相,便再也控制不止,声泪俱下的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向老者讲了一番。老者听完,尤其是听到至交几十年的好友惨死刀下,落得尸首分离。也抽泣的说到:“我与你父亲几十年的至交,他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当初我便劝他,局势动荡,蛮夷恐会趁乱行犯境之险。让他早日想办法离开,他就是犟,就是倔。一定要待在那里,最后落得个尸首分离,入土都不能完完整整的走。”说完,抹了抹眼泪,又接着道:“小子,你这一年怕是不容易吧?哎,想来也是,你父亲常说,你四岁,你娘便去世了,你父亲又不愿意再娶,自小你就跟在你父亲跟前。他去哪,你去哪。年复一年,年复一年。到了十九岁,别人都娶妻生子了,你还单纯的像个小孩子。你这一路走来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啊!肯定没吃饱吧,走,随我去府里,咱们爷俩边吃边聊。你父亲不在了,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父亲。楚安,你放心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散架,我就肯定会对得起我老友的在天之灵。”说罢,便出门唤了轿夫,拉着楚安坐了进去,向着周府而去。

正在施粥的石勇石巡检,看这情形,实在想不通。“不对呀,这老头,没见过也没听过还有这一号亲戚啊,这他娘一个逃难的狗小子,是他什么亲戚啊。”石勇自言自语道。“三狗子,给我滚过来。”一个尖嘴猴腮,面露奸相一看就是那种地痞无赖的中年人,大声应了个“到”字,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我问你,刚才那人是谁啊,有注意到没?”石勇问道。叫三狗子的人满脸堆笑的答道:”回大人,小人从未见过此人,会不会是这周知县的远方亲戚,逃难来的啊。”“唉,滚吧,滚吧,我知道了。”石勇没好气的说到。狗三子依旧满脸堆笑的答道:“下官这就滚,大人莫恼。”“去你娘的,你就一弓兵,还跟我自称什么下官,再敢自称就撕了你的嘴。”狗三子面露尴尬,依旧笑着说到:“唉唉,大人说的对,小人嘴贱,下次不敢了,这就滚。”说罢,便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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