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视频，李素又一次去了后院。

还是那扇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垂花门。

还是那片仿佛不属于人间的花海。

走到那条熟悉的花间小路尽头，李素再次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哥哥。”

站在李易身后，李素轻喊了一声。

“嗯，”前方的李易应了一声，语气中没有任何的起伏。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李素已经习惯了如此，顾自说道：

“不确定要多久能回来，可能当天能回，可能第二天能回，也可能要去三五天。”

“嗯，”李易‘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补充道，“去吧。”

“可是，如果我不能当天回来，哥哥要怎么吃饭？”

“我不......”冷漠的声音顿了顿，带上了几分柔和道：

“素素可以提前给哥哥准备一些方便储存的食物。”

“好，”李素欣然应允。

见哥哥没有要赶人的意思，她就站在那里把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李易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评价、也没有回应。

良久，等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讲完了一遍，李素才意犹未尽道：

“那素素先回去了，哥哥要早些休息。”

“嗯。”

那冷漠的声音应了一声，突然又开口道：

“此行若存在危险，可将祠堂中......”

话说到一半，他又突然改口道，“算了......

“出去的时候，要把哥哥送你的戒指、铃铛、手链、挂坠都戴在身上。”

李素疑惑的看了一眼哥哥的背影，总觉得他似乎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却碍于某些原因没能说出口。

但既然哥哥不说，她也就没有多问。

只是点头应道，“好。”

“嗯。”

李易应了一声，之后再没有开口。

等了片刻，李素转身沿着那条花间小路离开。

等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扇垂花门外，这片仿佛不属于人间的仙境突起变化。

保持着垂钓动作的李易突然开口：

“我很好奇，这女娃到底什么身份，能让堂堂天帝......”

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与你无关。”

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

李易的口中再次发出同样的声音。

“嘿，我这不是好奇吗。

“能让天帝陛下这么在意，在隔绝诸世、独断万古后，都要在人世间留下一道气机等她出世的女娃，定然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若有朝一日能够脱困，我还真想看看......”

“你可以试试。”

“天帝陛下在威胁我啊？

“堂堂天帝，竟然只剩下口头威胁的能力了吗？

“那这样，我还真想试试，看天帝陛下还能再杀我几次？”

明明是同一个人，明明是同一张嘴，却如同精神分裂成了两个人一样在彼此对话。

嘴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