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我想转到模特组，多拿点提成，就能早点给我妈动手术了。”

燕翩翩那天打完电话就主动找到李姐，想要转到模特组，毕竟模特组的提成可是键盘手的两倍呢！

她知道李姐作为组长肯定不想放过自己这样的“人才”，毕竟组长也是可以从组员的“业绩”中抽成的，但李姐也是女人，当她可怜兮兮地拉着李姐的衣袖乞求的时候，李姐不免心软。

“好吧，上次模特组的Linda过来开会的时候就看中你了，你这么优质的姿色，跟一群抠脚大汉躲在幕后也是浪费，不如去模特组好好发挥，但你要知道成了模特组的姑娘，可就很难上岸了。”

燕翩翩并不理解李姐善意的提醒，依然申请调到Linda的模特组。

模特组的管理不像她们键盘手那么严格，女孩们都可以拿回自己的手机，出入也不受限制，因为当了“模特”的女孩们，只会在纸醉金迷中逐渐沦陷，根本不愿意再踏出这个圈子。

燕翩翩经过简单的培训就开始上岗了，她接到的第一个“单”，就是到“魅色”酒吧见一个网名叫作“闲来无事”的男人。

燕翩翩进入酒吧时按着Linda姐交代的向门童打了个手势，这是属于她们的暗号，只要看到这个手势，等会儿她们点单时，服务人员就会拿出最高价的菜单，并且还会与她们打配合，想办法多刷刷男人们的卡。

燕翩翩来到2楼卡座2018，这是男人提前预定好的位子。

燕翩翩跟随服务人员指引，在卡座坐了下来，此时已有一个男人正优雅地喝着酒。

男人笼罩在迷蒙的灯光里，五官朦朦胧胧，但棱角分明的轮廓还是能看清的，应该算是个优质男人。燕翩翩在心里给男人打了个80分。

燕翩翩向男人点头示意，“你好。”

男人放下酒杯，抬眼看了看女人，淡淡道：“请坐。”

燕翩翩在与男人隔了约莫两个人的位置坐下来，酒吧迷蒙的灯光氤氲着雾气，让她紧张的心情得到些许缓解，毕竟她是第一次“实战”，这可与在屏幕后跟人聊天不一样。

“你好女士，您想要喝点什么？”机灵的服务员递上特制的酒水单，以此提醒燕翩翩接下来的流程。

燕翩翩递给服务员一个感激的眼神，接过酒水单，随手翻开，菜单上的酒水名称她是一个都不认识，但那随便一样五六位数的价格却让她不敢随意指点。完了，她怯场了！

“你推荐一下吧！”男人开口为她解围，示意服务员帮她介绍。

“你好女士，这款法国香槟，和这款西班牙的瓦卡、意大利的莫斯卡托阿斯蒂和法恰阔尔达，都是口味比较清淡的起泡酒，很适合您这样美丽的女士。”

“那……”燕翩翩犹豫着。

“那就各来一瓶吧！再来两个果盘，甜点和零食都来一份！”男人说道。

“好的先生，那我就给您下单了，您点的是……”服务员开心抢答，这么豪爽的客人正是他喜欢的，“合计是28万8千元，您是刷卡还是手机支付？”服务员赶紧掏出POS机。

28万8？这什么黑店？燕翩翩顿时懵了，虽然她第一次上阵就开了个大单，但这么直白白地坑人让她心里有点不安，之前躲在幕后只负责陪聊还没什么感觉，这会儿直接面对“受害者”，让她坐立不安，羞愧得抬不起头。

男人爽快地递出一张金色卡片，服务员接过来刷卡，不断朝燕翩翩眨巴眼睛，原本是想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个大凯子，千万不要放过了，他刷过的卡不少，一眼就能认出这张卡片可是臻齐银行的金卡，至少千万级别的客户才能拥有这张卡，并且这还是储蓄卡，不是信用卡，说明这个男人是真的有钱！

可燕翩翩这会儿正内疚着，根本没能接受到服务员的信号，刷完卡只能退出去，“先生、女士，稍后就给二位上酒水和点心。”

接下来的十分钟，燕翩翩非常拘谨，双手夹在两个膝盖之间，看着服务员们进进出出，很快将茶几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