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达深深地看了看他，最后摊摊手：“金钱，名望。在好莱坞，当然要靠登顶来实现了。这么说吧，赫伯特先生，或许你看我还有些不足，但我能脱离贫民区，还变得自信又强大，就能知道我的意志和追求了。而好莱坞，可笑的是，好莱坞藏污纳垢，甚至比贫民区更甚。我有信心再一次脱颖而出。”

不等罗宾说话，布兰达继续说，“至于缺失的部分，呵，演技？我才18岁，不是48岁，你认为我未来做不到吗？我反而担心你，为了所谓追求和利益，主动投身泥沼，要求我陷入其中呢。要知道，我可是为了不出卖肉/体，打了前经纪人。希望你不会成为下一个。”

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可惜那笑里带着点讽刺：“优秀的人都有最优解决方式，我也担心你打人惹上大/麻烦，所以这一点大可放心。希望你未来想法不变，不成为被金钱美色引诱的奴隶。比如，里奥。”

“放心，我知道他是什么人，主动权在我手上。”布兰达也笑了起来，“至于打人，我不会傻到不管对方的身份。何况经纪人应该是后盾，需要让我避免遇到那种状况。”

墙上的挂钟不停歇地嘀嗒着，窗外的天空中，白云飘忽而过。他们聊得越多，对彼此的了解也越深。直到罗宾终于点头说：

“OK，我想我们可以合作试试，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后，如果我发现你与现在的表现不符，或者没办法达到我的要求，我们就解除合同。”

“我同意。”

罗宾再次提醒：“我的要求会很高，你需要学的也很多。”

布兰达点点头。

××

“怎么样？谈得好吗？”离开大楼以后，布兰达竟发现里奥就等在外面，一见到她就冲了过来。

布兰达扬了扬手上的资料袋，“还不错，基本确定了。我会找个律师帮我看合同，然后待罗宾评估各项能力，去制定未来的发展路线。等我们双方都认可以后就正式签约。”

里奥双手一拍，兴奋地说：“那可太好了！律师我介绍给你，明天就可以约时间。现在我们去吃饭吧？我订了落日餐厅，他家的牛排还不错。托比他们还说一起去酒吧，或许我们晚一点再过去。哎，我送你一部移动电话吧？不然都联系不上你，只能在这里等。有了移动电话就可以随时找到你，你也方便找别人啊……”

他喋喋不休地自说自话，手上拉着布兰达想往他的车那边走，被布兰达拒绝：“谢谢你，我不要移动电话。今天我们只吃饭，我自己开车，但之后的安排就不参加了。你知道，我得保持状态，等罗宾评估。”

他有些不高兴了，握着她的手劝说：“都拿到合同了，不是基本确定了吗？我每天都想见到你，可你每次都找理由拒绝我！”

这里是CBA的楼下，明星会出没的地方，难说哪里就藏着狗仔在抓拍。

布兰达瞪他一眼：“要在大街上吵架吗？狗仔又有新闻了。要么只吃饭，要么不约会也不要跟着我。”

她朝自己的车边走，里奥赌着气：“跟我一起被拍到增加曝光量，不是对你有好处吗？你都答应要跟我试试在一起的，这根本不是在一起的态度。”

布兰达无可奈何，转身捏住了他的嘴巴：“shut up！现在还不到吃饭时间，我回去放下合同停好车总可以吧？你总这么啰嗦，就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回家，布兰达好好把合同放进带锁的抽屉里。她的未来现在都寄托在这份合同上，必须谨慎以待。

琳达还没回来。当然，这才是圣诞节的第二天，家里仍旧安安静静的。

里奥站在堆满箱子的卧室里转圈，见到什么都好奇：“昨天来好像还没这么多箱子。你找好新公寓了吗？可以让罗宾帮忙找，他应该会给你安排助理，到时就有人帮忙了。”

“看了几套，但看中的得过几天签合同。倒也不急。”

布兰达打开衣柜挑裙子——为了见罗宾，她特意穿了能扩大气场提高颜值的修身西装，如果去落日餐厅，还是穿连衣裙比较好。“我还得去把咖啡馆的兼职辞掉，罗宾说我需要上课学很多东西，恐怕也没时间兼职了。”

正在穿衣镜前比划着，里奥忽然从身后贴了上来：“这件。你穿红色特别明艳，衬得你眼睛特别亮，嘴唇也很性感。”

他的声音放低了，布兰达正歪着头听他的意见，就被握住了后脑，一个香吻侵入唇齿间。

布兰达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想捶他。但唇舌交换中，大脑像被冻住了一样，浑身的力气也被抽离，热气升腾直冲头顶，残存的所有意识都在重复着一句话：

“原来，接吻的滋味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