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正前方二楼的走廊边上站着上百名女子,均面向大厅的观众微笑,尽量显露出热情奔放的状态。
从二楼而下,有一座宽阔的木梯相连,共十五个台阶,每个台阶左右两边的扶手旁,各站着一位性感的美女。她们穿着艳色的旗袍,故意露出大长腿,也面对大厅里的观众,始终保持职业的微笑。
任天行对这种场面倒也不觉得新鲜。这种场面在很多大酒店都能看到,最为出名的厚街某某登酒店最为壮观,比太子酒店有过之而不及。
“128号,廖紫衣,芳龄17,身材苗条,三围夸张,看上眼的,竞价成功后,请带走!”一声带有点娘的男中音高喊着。
这厢只念到她的名字,穿着一袭抹胸青纱的廖紫衣,就已经从二楼款款走下来。
青纱极薄,红肚兜若隐若现。
她小脚上的木履每踏踩到一个台阶,都发出清脆的声音。勾得全场的男子怦然心动,都停止了议论,目光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
任天行和风信子在T台右边最偏的角落落座。
风信子分别给引路的两位女子一两纹银作小费,便将她们打发走了。
此时,廖紫衣已走到T台尽头的一个圆台上,抓着台中间立着一根手臂粗的铁柱,扭动腰肢。
任天行一看,这跟大东莞酒店里的T台选秀差不多啊!只不过,东莞酒店里的T台上的女子均是穿着三点式。
这一场面对任天行来说也不算新奇。他最好奇的是,芝州怡红院里不知道有没有“金鱼缸”选秀?
根据《我在东莞**的日子》里描述的,那是一种祼体选秀。一丝不挂的女孩子在玻璃缸里跳艳舞,“贵宾”就站在缸外对号选择。缸外可以看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却看不到外面。
“兄弟,这里有金鱼缸吗?”任天行好奇地问临桌的一位男子。
“什么金鱼缸?想养鱼到市场上去,来这里问什么鱼缸?”对方用鄙视的目头看着任天行,不好气地道。
“对不起!我是卖观赏鱼的,如果他这里没有,我想卖给他们。”
那男子再次鄙视他以后,连理都不理他,继续盯着廖紫衣流口水。
任天行顺着那男子所看的方向望去,感到无比疑惑,廖紫衣跳的不就是钢管舞吗?远古时代就有了?
“有什么好看的?”
风信子看着任天行色迷迷的样子,便不好气地道。
“你来这里不就是要看这些吗?”任天行为自己辩解,便伸手去抓起碟子里的一把瓜子。
风信子的秀眉皱起,拍打着他的手,抓起的瓜子又落入盘中。
“你干嘛?”任天行问。
“这么脏的东西,你也敢吃?不准吃。”
呃?原来她是这个想法,那为何又要来这种地方呢?这个令任天行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
“廖紫衣的价位是十两银子起,有没有人出价的啊?”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肥头大耳的,他带着拍卖师的口气喊道:“出价高者可和紫衣共度良宵。来啦啊,今宵时刻值千金啊!十两、十两,有没有人出得这个价?”
像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在这里叫做起价师。
“我出十两。”二楼左边的卡座里,有人举起一个如乒乓球拍的白色牌子。
此时,任天行才注意到,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块相同的牌子。
他循声望去,举牌的应该就是杨老六,他右脸颊上的那颗黑痣太明显了。
在杨老六的身旁还坐着三名黑衣男子,个个凶神恶煞的,看来是他的保镖。
“十一两。”
杨老六出价后,立刻有人竞价。
“十五两。”杨老六又举起牌。
“十六两。”
“二十两!”
任天行眉头稍稍皱起,难道廖紫衣是金包边吗?这么贵?
“二十两、二十两,有没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呢?没有的话,紫衣就是杨爷的了。”起价师高喊着,希望有人再次举牌,让价格再抬高一点。